| 軍事醫學科學院離休干部王崇恒—— 把生命燃燒到最后一刻 | |||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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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歲從軍、60年黨齡,為軍事醫學科研事業奮斗一生,去世后捐出心臟供醫學研究,83歲的軍事醫學科學院離休干部王崇恒——
把生命燃燒到最后一刻
不通知親友、不發訃告、不搞遺體告別,身邊只有妻子、女兒等至親陪伴。這是他與家人早就商量好的。 軍裝挺括,腰背筆直,眼睛透亮,眉梢上揚。用張上過光榮榜的戎裝照做遺像,也是他早就選定了的。 “全都按照你說的做了,放心地去吧。”此前一天,經過慎重考慮,老伴賈桂榮親筆簽名,將他的心臟捐獻給解放軍總醫院做醫學研究,完成了逝者的遺愿。 這就是一位老科研工作者、軍事醫學科學院北京干休所離休干部王崇恒的葬禮。 1948年,剛滿16歲的王崇恒光榮入伍,成為原東北軍區第一后方醫院一名見習司藥。當時部隊軍需保障吃緊,隆冬時節,在白天氣溫達到零下二三十攝氏度的齊齊哈爾,王崇恒和戰友們還穿著單衣單鞋,全科室只有一件值班用的軍大衣。 深感后勤保障的艱難,王崇恒把自己的司藥工作看得很重。分類整理、存放保管、收發登記全都一絲不茍,精益求精。藥房搬遷,他自己動手用廢舊材料制作包裝箱轉運藥材,不僅瓶瓶罐罐絲毫無損,還為醫院節省了不少開支。 到第二軍醫大學深造后,王崇恒調入軍事醫學科學院微生物流行病研究所從事藥物研發工作。當時,我軍南下部隊遭遇毒蟲咬傷、瘟疫橫行等現實困難,部隊戰斗力受到很大影響。王崇恒和一批科研工作者以部隊需求為使命,投入到殺蝎、驅鼠、消毒、止癢等針對性藥物的研發工作中,參與了20余種藥物的合成工作。同在研究所搞科研的妻子賈桂榮記得,一次下部隊,看到戰士們用上了自己研制的止癢清涼油,王崇恒興奮得像個孩子。 上世紀70年代起,王崇恒擔任科研管理科科長,出色地完成了全所的科研管理任務,可當組織上想任命他擔任更高的領導職務時,他卻拒絕了:“我這塊料,還是搞科研合適!”有人勸他還是當官好,他說:“什么當官不當官的,不都是為人民服務嗎?”就這樣,王崇恒又回到研究室搞起科研。工作40年,他一次榮立二等功,兩次榮立三等功,獲得了“勝利”功勛榮譽章。 一輩子鐘情科研,可當兩個孩子也想選擇科研道路時,王崇恒卻鄭重地告誡:“搞科研有可能一輩子出不了成果,你們可要做好心理準備,不能半途而廢。”在孩子們眼中,王崇恒一輩子嚴謹,對別人要求嚴,對自己要求更嚴。這一點,王老近年來的《家庭病例》可以作證:每次入院的時間、原因、接診醫生、用藥情況都有詳細記錄,相關單據收集整理得像科研檔案一樣井井有條。 經歷過艱難困苦的磨礪,王老一輩子節儉。妻子賈桂榮保存著一個老式的理發推子,那是她給王老理發的專用工具,用了整整50年。就在前兩天,她還用這把推子親手為王老理了發。 2001年,王崇恒第一次突發心梗,解放軍總醫院為他做了心臟支架手術。但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。王老體質很特殊,既有對抗血栓藥物的抵抗,又有安放支架后血管內膜的嚴重增生,很快就又形成新的血管堵塞。醫院心內科采用了加強抗血小板監測、應用新型抗栓藥物等多種治療方法,但收效甚微。 血管內膜不明原因增生,是一個世界范圍的醫學難題,王崇恒也因此萌生了捐獻心臟的想法。“應該拿我這顆破碎 的心去研究研究,為以后救治類似的病人做點貢獻。”王老不止一次向家人提起這事,但大家并沒有當真。 今年7月初,王崇恒再次發病住院。這一次他又跟救治他的醫生、護士反復表達了同樣想法:“萬一有不測,把我的心臟留給醫院,希望能對搞清楚這個難題有所貢獻。” 這份心臟標本的價值有多大?就在王崇恒捐獻心臟前不久,國際上心血管領域最頂尖的學術期刊之一——美國的《循環》雜志刊發了一篇論文,內容就是對一個類似病例心臟標本的研究,這足以說明學術界對相關研究的重視程度,也足以說明一例標本的科研價值。“臨床上太缺乏這樣的研究樣本了。”解放軍總醫院心內科四病區主任徐勇表示,這類病例極為特殊,用人工造模方法是模擬不出來的,因而王老捐獻的心臟是非常寶貴的研究資料。他說:“我們會盡最大努力,爭取盡可能多的研究成果,用實際行動表達對一位老科研工作者的尊重!” (2015/11/4 來源:解放軍報 ■莊穎娜 王耀輝)20151123 (責任編輯 蔡國軍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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